[盗墓笔记/瓶邪]杭州事变——作者:bonepig
常客大人微歛双目,右手捏著的杯仍满,茶色清澄,「钗子不是才带走?」出乎预期的应声速度和回答内容一下勾起刻意压制的视线,几秒後,复又压下,「买主付的订金已到我手上,再加上前几天卖了一只青铜香炉,这笔现款还是拿得出来的。」
「不著急。」闷油瓶将眼皮一挑,漆黑幽深的眸子直直看向面前人,「等我下次回来再办。」
刻意压制的视线再被勾起,原因相同,速度更快。
却是有点儿反常,二人四目相对,吴邪并未立即重演那自踏出火车站後──或该说是今晨起床後──便一直出现的小动作,以近乎慌张的姿态移转视焦。眸光竟像被定住般不动了,眉头微微朝眉心聚拢,显是思索起了什麽。
花生米一颗接著一颗滚落桌面,咕咚咕咚!
右掌状似无意识地一翻,隔著一层杏色的真丝织锦缎,覆上左腕,「小哥,可介意我问你一句?」
注视著他的眼睛静定犹甚晴日的西湖水,波澜不兴。
兀自又沉吟半晌,小老板方才放缓了语速,字斟句酌地道:「我晓得这问题挺冒昧,以我们的关系,我也确实不应该多问。但……」门牙轻咬下唇,印上淡淡一排印子,「你本身是个『手艺人』,对吧?」
怕人不解,旋即补充以三字:「土夫子。」
闷油瓶的表情仍是纹丝不变,貌似入耳的问题不过是今日天气可好,张家小哥你有无吃饱。
「为什麽这麽问?」语音淡然,指腹轻拂白瓷杯面。
吴邪的面颊突然变得有些红,「你的手……」不知联想或回想到了啥,赶忙抬手掩口,轻咳一声,正了正神色。拿过茶壶,将身前的小杯满上,垂著眼帘品了一口,这才答将起来。
「我既敢来吃古董买卖这口饭,若说自个儿对倒斗淘沙没一定的认识,想来你也不会信。南下杭州前,因著家中几位长辈的渊源,北京潘家园、琉璃厂,连寻常人轻易进不得的新月饭店,我打小就经常陪著他们走。经年累月的耳濡目染下来,下地的本事没有,道上的各种传闻听得却真不算少,也见过好几位有名头的摸金校尉。」
不尽然为谎言,只是保留了很大部分的事实。实际上,直到现在,抢劫死人仍为吴家秘密经营的「地下副业」之一。始於在湖南长沙一带满山乱窜的流寇年代,一项顶不光彩但能保得肚皮不空的活命法门,尔後便是父传子、子传孙,一忽儿好几代人了。他的三叔、寨子的现任当家,便很以「天生土夫子」的封号自傲,但凡见了荒山老林里的岩洞地穴,不去钻探一下就觉浑身犯痒。此一节自然隐去。
「说回来小哥你本身,别见怪,其实我心中早就有过推测。头一点,你遇事沉著镇定,不惊不惧,若非历练丰富、见过世面,实难做到。再有那支鱼眼石玉钗,秀秀曾询问是否为祖传之物,那是因为我特意在交给她之前做了清理,彻底去掉上头本来附有的一股极淡的土味。你还经常出城,间隔、天数皆无显著规律,此为其三。不过,这三点充其量仅能算作猜想,做不得准。」
讲到这儿,大概口乾了,他低下头,一口抿去半杯茶。睫毛几下扑闪,目光悄然越过桌面,游到了那只指节修长分明的手上,「真正能做准的,还是你的右手,食指、中指明显长出一截。若仅为防身而习武,或从事一般的体力活,断不会有这样的手。」
茶水太烫、衣服太厚还是咋地?脸颊又发热了。
是的开幕式老猛了 强推这本,是真的好看。很值得怀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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