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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空气里弥漫了花园草地里泥土的清新味道。
周习坤披着件衬衫,半敞胸膛,倒在床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梳妆台前,正在为戴哪对耳环发愁的周太太。
镜前人身材与脸庞都生得饱满丰盈,一身鹅黄色缎子旗袍勾勒在她身上,呼之欲出。从背后正可看见粉白如藕的胳膊,举着一副景泰蓝的耳坠,比弄在耳边。周习坤看着她,常常会想起《红楼梦》中的薛宝钗。至少面容很像。
一支烟燃到了尾,周太太还是做不了决断,于是回过头像自己丈夫求助。
秀气的眉头一皱,眼波飘了过来:“嗳,哪个好呢?”
周习坤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都好。”
“哼。”周太太生气了,踩着高跟鞋“噔噔”地走了过来,往蓬松的床上一坐:“你还不起来?太阳要照屁股了!可不能让我爸他们久等。”
周习坤笑开,像是料到太太要生气,往她高翘有肉的臀上一拍:“是照屁股了。”
“少来油腔滑调了。”周太太怒中带娇地瞪了周习坤,夺了他指尖的烟蒂,摁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一拳正砸中周习坤胸口。
周习坤一把握住粉白的拳头,在手背上轻啄了一下:“去看我外套口袋里有什么。”
周太太的面容瞬间由怒转喜,站起身就像只蝴蝶朝着挂衣服的架子那飞了去。就在她发现了一对珍珠耳环的惊呼之中,周习坤起了床,站在落地镜前,嘴里吹着口哨慢条斯理地扣起衬衫扣子,打上了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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