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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粗铁冰冷的车门边上,看着远处那闪闪发光的紫色天边。有一阵子,我什么也看不见,不停起伏的草原就压在暗色的天空下面。但过了一会儿,云雾好象在慢慢的散开,火车的轰鸣声盖过了一片片荒芜人烟的土地,我又隐约看到了一个棕绿色的山丘,我知道那就是我的目的地。
在火车慢下来的时候,我整理了一下因为与牛羊等畜生一起长途旅行而变的有些肮脏的外套,看准一个缓坡,跳下了火车——我可不敢让火车站的人看到我!
大踏步走进无人的土地,如此广阔——当紫红色的云雾一点点散去后,路易斯安娜那沉睡的如同一只巨大怪物的广阔土地,冲着我张开了双臂。
我感到一种明显的挑战。
我的老家在英国十三殖民地的北卡罗来纳,而我已经亡命到了这个法国管辖下的路易斯安娜。
咧咧嘴,那十几天前在北卡罗来纳带来的伤口还在嘴角扯痛着……不过那一切都是过去的事了!
在这个移民土地上,我是作为一个新来者,一个完全不通语言者来到这个全新的国家——是的,法国治下的路易斯安娜,是一个喷着法国那腐朽的丝绸味的新天地!
重新开始人生吧!人生还长得很呢!
黄色土块翻起的土路上并只有不多的一些痕迹,看得出来,在这里走上一天一夜也许都不会碰到一个旅人。这样的太阳照的我已经开始出汗。于是我开始怀疑我是否应该在那个车站下车?如果那是个站的话,就应该是有个市镇才对。
走了很久之后的我看到了由几株粗大橡树组成的阴凉,于是我的身体渴望着那点点的湿润感觉而走了过去。这里并没有水源,四面望去,我看到的只有空旷的短草地带,没有围栏,没有牛羊也没有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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