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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夜里走。
怀里揣着一包金子,重重的,重到对于一般人来说,可以当作半世的希望。
但对于他,不过是几天的花天酒地。
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要金盆洗手,也许永远不会去想,他总是在接到生意时,去想自己会是最后一次出手。等到这一单完了,他便不用再去想它是最后一次了。
今天他完成了一单生意,收了酬金。然后要避避风头。于是他在夜里走着,走着别人在夜里不走的路。
忽然间,前面还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座宅子。凭着一种杀手的本能,他已经能感觉出这是一座空宅子,因为没有他最熟悉的——人的气息。
不一会儿,他站在了宅子中间。
衰草枯杨,陋室空堂。代替当年的袅袅歌音的是萧瑟的风声。
他走过一重重的院落,一间间房间,开裂的栋梁,歪斜的门窗。直到他走到后院,推开一个房间的门。
房间,有种诡异的清洁,家具都已破败,唯有床榻尚齐全。而且看上去最近有人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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